第168章 变故

    ……
    仁义殿内，那卷悬浮在穹顶的圣贤天书，正以亘古未变的辉光，接引着百川归海般的问道洪流。
    正如秦无幽想借圣贤法则来重组体内的那一条星辰法则一样，紫海圣主和极域雷主等人也并不是要取走一两条圣贤法则，因为他们都已经走出了自己的路，没必要去舍近求远去走一条完全没有尝试过的道路。
    他们通过对完整法则的参悟，来实现最后的那一步合道！
    而与他们不同，莫大儒就是想要取走一条与自身道路相契合的圣贤法则，从而实现合道！
    儒山之主的注意此刻已经完全放在莫大儒的身上，圣书洒落的金光似乎正以一个极其缓慢的度被其吸收。
    儒山之主知道，莫大儒已经在尝试摄取圣贤法则。
    但他又轻轻地叹了声气，这条路成功的机率当然极高，但凡事皆有利弊。
    融合先辈的法则，看似通天捷径，实为永世囚笼，承袭者虽可暂借圣辉，却要将自身道果永远嵌在先贤打磨的模具里。
    何况圣书中留下的法则只是先辈从自身法则中截取出来的一段，并不完整。
    以残卷筑基的圣境，就像在断崖上起琼楼，每片瓦当都浸染着道途尽头的永冻霜痕。
    莫大儒即使踏入圣境，也会是最弱的圣境，而且不可能再进分毫。
    儒山之主劝过莫大儒，可他现在仍记得这位师弟给他的回答：若等我参透浩然全篇，怕只能对着破碎山河写招魂赋了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“嗯?”
    秦无幽还在思考着怎么办的时候，不经意间竟然现有一条大道法则居然在以肉眼不可察的度淡化。
    “难道是有人参悟了这条法则吗？”
    秦无幽暗自猜测。
    “不行，我也得加紧动手了……不知道，文圣天书能不能起到作用？”
    随着心念电转，丹田处迸出千重文华，文圣天书甫一出现，便与其中一条法则产生了共鸣。
    这条法则化作一个个文字，铺落在文圣天书中间空出的两页上，就像失传千年的琴谱寻到了它最后的宫商。
    “难道……这是文圣留下的‘文’之法则！”
    秦无幽将文圣天书重新摄入手心，将其翻开时，迸射出的是夺目的道韵……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宋清明的神识停滞在三十三条圣贤法则面前，他已经对自己要走的路有了一个清醒的认知，或者说这条路本来就是他与生俱来的。
    一体双魂的他或者她，对于阴阳之道的感悟生来便越旁人。
    而强调人伦道德的圣贤之道与他的阴阳之道可谓是势同水火。
    “与其留着碍眼，不如听个响！”